林映下意识伸出手,就想要把电话给抢过来,好不让傅寒舟继续听那人胡说八道。
但转念一想,她还是收回了手。
无所谓了。
上辈子的她,爱傅寒舟爱到走火入魔,哪怕遍体鳞伤,依旧在他面前小心翼翼讨好,卑微地想要他多看她一眼。
可,他让人,杀死了那个全心全意爱着他的林映。
还有他们的孩子。
这辈子的林映,再不会傻乎乎地只为这个无情无心的男人而活。
林映恍神的刹那,傅寒舟就已经狠狠地将手中的听筒砸落在了地上。
他转身,看着床上白色纱布上那一小片刺目的红,忽地,他勾了勾唇,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,一瞬间冷酷得仿佛被天地间最冷的寒霜覆盖。
“林映,说,你究竟修补过多少次那层膜?!”
傅寒舟上前,他粗鲁而又狠戾地扼住林映的脖子。
他的眉眼,近在咫尺。
曾有位著名诗人盛誉,傅寒舟是人间第一真绝色。
那位诗人没有夸大其词,傅寒舟这张脸,长的是真的好看。
眉眼尤其优越。
他那双点漆一般的眸中,带着浓稠的墨色,仿佛能够将人的灵魂吸进去,可这双眸,太冷,太无情,墨色中氤氲开的残忍,更是压得人喘不过气来。
上辈子的林映,也被傅寒舟在这张大床上,狠狠地扼住过咽喉。
那时候,她是怎么做的呢?
对,她拼命地向他解释,说她只有过他一个男人,她请求他相信她。
可惜,他不信。
所以,这辈子,没必要继续苦苦哀求,委曲求全了!
“与你何干!”
脖子上传来的疼痛,让林映张一下嘴,都无比艰难,但她还是一个字一个字,咬得无比清晰地开口。
“林映,你再给我说一遍?!”
傅寒舟显然没想到向来在他面前乖巧温顺的林映,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,他的神情,有些微的怔愣,他以为自己是听错了,但下一秒,他还是听到她一字一句开口。
“傅寒舟,我修补过几次那张膜,我有过多少男人,干你屁事!”
还敢说,干他屁事了!
傅寒舟手上力道骤然收紧,心中浓重的不爽,让他的整张俊脸,都被浓重的戾气笼罩。
他咬着牙,声音中带着不加掩饰的厌恶与不屑,“林映,你特么真脏!”
“别以为爬上了我的床,你便是傅太太了,就你这种脏女人,若不是为了完成爷爷的遗愿,我会娶你来恶心我自己?!”
“傅寒舟,你不必再继续委屈自己。”
林映扬起手,用尽全身的力气,一点点掰开傅寒舟那落在她脖子上的手,她那双总是有水波轻轻漾开的杏眸中,带着无比的坚定与决绝。
“傅寒舟,既然你觉得我恶心,我也不再爱你,我们离婚!”
“林映,你说什么?!”
傅寒舟瞳孔骤缩,他怎么都不敢想,前一瞬,还深情款款地看着他,说什么,生是他的人,死是他的鬼的林映,会要跟他离婚。
傅寒舟眸色本就比较深,他这样含着怒,那双浓墨翻涌的眸,看上去越发骇人。
但林映还是迎上他的眸,一字一句开口,“傅寒舟,我不爱你了,我们离婚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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