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漪后背发寒,她觉得阮歌不正常。
哪哪儿都透着邪劲儿。
房间中,阮夫人正帮着阮歌包扎,无论是佯装与否,满脸的担心映在阮漪眼里让她顿感危机。
阮漪双手搅在一起,眸子中满是恨意。
她绝对不能回到那个什么都没有的农村!
阮歌,既然你主动宣战,那就别怪我下手太狠!
……
阮家别墅二楼。
阮老夫人吃了药,睡了一下午算是回了些精神。
她睁开眼就看到床前坐着个人。
身材纤细,是她最疼爱的阮漪。
阮老夫人苍老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。
“奶奶,你醒了,要喝水吗?”阮漪偏头擦了下眼睛,也不与老夫人视线对视,说罢就起身去拿水。
老夫人眉眼一凌,作势起身:“漪漪,发生什么事情了?你哭什么,跟奶奶说,奶奶给你做主!”
阮漪吸了吸鼻子,转头笑了笑:“没有人欺负我,漪漪就是看奶奶生病了,有些恨自己,如果……我真的是奶奶的孙女就好了,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,害的奶奶气坏了身子。”
“我看……漪漪还是走……走了比较好。”
她说着说着眼泪就如同断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。
那股倔强的模样一下子击到了老夫人心口。
“哎哟,我的小乖乖,你这是说的什么话?你怎么就不是奶奶的孙女了?”老夫人佯装生气,虎着脸说:“你还要走?去哪儿?”
阮漪咬着下唇,双眼通红,摇摇头不说话,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。
老夫人叹了一口气,抱住她,安抚着:“奶奶知道,把那个野丫头接回来委屈我的漪漪了,但是你别害怕,漪漪永远是奶奶的心肝宝贝,阮家就是你的家,你哪儿也不准去!”
阮漪突然崩溃了。
抱着老夫人的腰,哭的伤心至极。
“奶奶,都是我不好,我应该早点儿告诉你的。”阮漪话说的意思很模糊,“我当时也没想这么多,就是觉得漪漪能多一个姐姐太好了,都是漪漪的错。”
阮老夫人心中一紧,蹙眉问:“孩子,你在说什么啊?”
阮漪擦了擦眼泪,从老夫人怀里坐起来。
她眼神躲闪,看上去像个懵懂无知做错事的孩子。
“之前去农村接姐姐的保镖说……”阮漪顿了下,很是纠结:“临走的时候,村上有人拉着他们,说是姐姐回家后,一定要给做场法事,祛除晦气。”
“保镖以为这是农村的什么陋习,就没当回事。”阮漪停了下继续说:“后来我是听家里佣人说的,她们收拾姐姐房间的时候,发现了一些龟壳还有铜钱木剑类的东西。”
“我就想起来保镖说的话,让他们去农村走访了下,才知道,姐姐在十五岁那边被个道士模样的人带走了,一去就是三年。”
“我这也没当回事。”阮漪一脸为难,自责的说:“哪知道今天,川宇突然从M国回来了,一回来就跟姐姐发生了冲突,这会儿还在书房跪着呢。”
“奶奶也被气的病倒了。”
阮漪抽抽鼻子,又要哭。
“奶奶,都怪我不好,要是……要是我听那些村上的老人说的话,回来给姐姐办个接风宴……”
阮老夫人脸色变得从未有过的凝重,她沉声打断阮漪的话:“别瞎说!”
阮漪一怔,呆愣的看着老夫人。
老夫人抚摸着她的头,动作轻柔,可浑浊的眼眸却像是放空了一般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“别害怕,奶奶一定不会让她在咱们家作妖的,这些事别告诉你爸妈,奶奶来处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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