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人看了眼苦参面前的阮歌,虽然不解却还是极其信任苦参的话,带着众人跪了下去。
“奶奶,阮歌为什么不跪?”阮川宇本就不信这些,一大早被老夫人拉起来,跟着跑了整个阮家,说跪就跪,说拜就拜。
之前就算了,现在居然让他们对着阮歌跪拜!
老夫人也是一脸不愿:“大师,这……”
苦参小心的瞅了一眼阮歌,见她还是笑,只不过脸色没那么冷了,微微松了一口气。
“咳咳,老夫人有所不知,我刚刚在宅子转了一圈,算出整栋宅子气运最佳的房间就是东北方向的这一间。”
“房间贵气萦绕,住在房间的人更是气运极佳!”他又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子,拿出自己的罗盘。
如果不是此刻他正跪着,这一副做派高人的不能在高人。
“人主屋,屋辅人,妙哉妙哉!”他笑了笑:“老夫人真是好福气,小姐是家里大福之人,一身贵气可保阮家百年!”
“这样贵气的人可不能随意跪拜,会坏了阮家气运的!”
此话一出,老夫人几人面色都一僵。
今日这阵仗,谁不知,是为了对付阮歌来的,可现在苦参大师却说,阮歌是阮家的贵人!
不行!
怎么可能?
阮漪差点儿没崩住,尖叫着反驳!
她脸色煞白,身子瘫软,好在一旁的阮川宇扶住了她。
“姐,你怎么了?”
阮漪回过神,牵强的笑了笑,摇了摇头:“可能是低血糖犯了,刚刚跪的急有些头晕。”
一行人心思各异。
苦参跪在最前方,仗着身后无人发现他的表情,面露谄媚的看着阮歌。
心说,小师叔,怎么样?
我演技还不错吧?
阮歌冷冷的笑了一下,靠在门框上,看着苦参带着众人拜了几下。
她身躯丝毫不让,大大方方的接了几拜。
随后‘啪’的一声关上房门。
老夫人面色由茫然变得气急,暗骂阮歌毫无规矩,不知深浅。
碍于苦参在场,又想着刚刚他的话,没有发作。
……
阮歌换好衣服,听到阳台窗户有轻微的击打声音,她拉开窗帘,对上一张满是褶皱带着谄媚笑容的脸。
苦参双手大力挥动,动作极为热情。
“小师叔!”
他声音压得低,口型做的很夸张,脸色还有些泛白。
阮歌看了眼他双脚脚尖堪堪落在屋子外墙边缘,淡淡移开视线,作势要拉上窗帘。
“祖宗!”苦参两行泪都要流下来。
阮歌不咸不淡的瞥了他一眼,转身离开。
苦参劫后余生松了一口气,小心翼翼的移动身形,推开阳台的窗户,进了屋子。
“谢谢小师叔!”
他赔着笑脸,刚往里踏一步。
阮歌凛眸扫了过来。
苦参:“……”
收回迈出去哆哆嗦嗦的的脚,他赔笑。
“嘿嘿,许久不见,小师叔风采越发夺人眼球了。”
阮歌呵了一声:“上次从我这儿顺走的乾隆通宝今天带了吗?”
苦参:“……瞧您老人家说的,那哪儿能叫顺?顶多就是借用,借用!”他眼珠子直转溜,两撇山羊胡不时抖动:“小师叔既然都来帝都了,作为晚辈理应尽一份孝心。”
“要不今晚我张罗一场饭局,请小师叔赏脸?”
阮歌用宛若白痴的眼神看着他,半晌开口:“知道你刚刚为什么要爬墙来见我吗?”
苦参:“为什么?”
“蠢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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