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宁听着有些着急,江晚晚是一个与世无争的人,刚刚那话很容易被人听成是个意外,她可能是怕给霍连城添麻烦吧,所以能忍则忍。
但是墨宁觉得李源对妈妈并不好,整个家里,仿佛她才是女主人,而冯圆圆更是心思狠毒,她今天分明是打算淹死自己。
这两个人就仿佛定时炸弹,而霍连城和江晚晚却一点都没意识到。
这可不行。
于是,墨宁故意露出手臂上的淤青,可怜巴巴道:“妈妈,我痛痛。”
江晚晚立刻心疼了,对着墨宁的手臂亲了亲,一生气就忍不住说了心里话道:“你李姨也是,圆圆今天害得你受了伤还冤枉你,她一点都不内疚,反而好像我们欠了她们的。要不我让她们搬出去住旁边的房子,这样 ,圆圆以后就不能欺负你。”
好啊,好啊。
墨宁简直想举双手双脚赞成,这样太好了。
而霍连城深深地看 了墨宁一眼,总觉得,虽然李源母女有问题,但这个小丫头怎么给人感觉有点茶里茶气的?
他眼底闪过深深的暗沉,墨宁是他给母亲准备的一味药,但是如果这个药有问题,会不会从解药变成了毒药?
还是不行,不放在眼底下,他不放心。
“想不到竟然会是这样。”霍连城眼底闪过锐利,“其实我早就想说了,妈你还是来宋城吧,就住在外婆的房子里,这样什么时候我们都能见面,好不好?”
江晚晚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,她软弱的一面又是暴露无遗:“不,还是不了吧,我在这里挺好,去了宋城,我自己都照顾不好,更没办法照顾你,反而会拖累你。”
霍连城又劝了很久,但江晚晚仿佛吃了秤砣铁了心,就是不肯松口。
霍连城不动声色地看了墨宁一眼,然后道:“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,也该为墨宁着想,她现在该上幼儿园了,宋城的条件比老家好得多,何况,墨宁也该见见霍家的人,认认亲戚。”
墨宁知道霍连城是真的想要就近保护江晚晚,他们在一起是好事,于是跟着奶糊糊地道:“妈妈我们去找哥哥吧,我好想哥哥啊,哥哥才走了几天,但是我觉得他走了几年,连做梦都想哥哥,妈妈你不想吗?”
江晚晚被墨宁逗笑了:“墨宁这么想哥哥?妈妈都有点吃醋了呢,以后要是妈妈离开了,墨宁也会这么想妈妈么?”
“那必须比想哥哥还要想妈妈,十倍,一百倍呀。”墨宁夸张地画了一个大圈,又是将江晚晚哄得合不拢嘴。
“那——我再想想。”江晚晚无奈地苦笑。
霍连城于是没有再逼她,他知道江晚晚能做这样的让步已经很难得。
“哥哥,你吃过小蛋糕么?”可能是霍连城今天没想杀人,墨宁还挺有兴趣和他继续聊,“冰冰甜甜的,还有点巧克力的味道,好香呢。”
结果,她刚刚说完,就看到霍连城的嘴角恶劣地勾了下。
墨宁不禁捏紧小拳头,直觉要倒霉。
“墨宁,你还是个三岁半的宝宝,甜的东西吃多了,会烂牙齿,听说冯圆圆总给你小蛋糕?”霍连城淡淡撇向一脸惊恐的小丫头,一字字地说到她绝望,“以后不许吃小蛋糕。”
“啊!”墨宁深受打击,连话都说不出来。
她悲痛欲绝地扑倒江晚晚的怀里。
江晚晚无语,一边小声安慰墨宁,一边忍不住看了儿子一眼,连城他以前没这么恶劣,但这样,让他有点小孩的样子了呢。
都是因为墨宁。
江晚晚的万千柔肠,在此刻勃发出惊人的母爱:“连城,要不——等过完年,我和墨宁就来宋城吧?”
此刻,李源正好从窗户边鬼鬼祟祟走过,听到江晚晚的这句话,脸色骤然一变,神情凝重地匆匆离开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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